Clara
Orbit05
05－Wichtige Begebenheit－
”啊，是兵長跟艾倫！”莎夏對著從門口方向進來一早就沒了蹤影的兩人開心地大喊。
從巨樹之森回來的艾倫一進本部的大門就看到交誼廳內正在與夥伴們打牌的韓吉。昨天中午吃飯臨時決定的聚會真的在交誼廳舉辦起來，除了104期夥伴之外，一些沒有回鄉在本部留守的士兵也在其中。艾倫本想他們可能會在晚餐後舉辦，沒想到已經先提前開始。而前天還喝得爛醉的分隊長今天看來神采奕奕的也出現在這裏跟大夥打牌，連莫布理特先生都在，看來他們也都閒得發荒。
”韓吉小姐。”
”唷---！艾倫，你回來啦！我還想說今天怎麼沒看到你呢，原來是跟利威爾去約嗚喔噗---”
話還沒說完韓吉就被青年身旁的利威爾賞了一記爆栗。
”您今天也很有精神，太好了。你們已經開局了嗎？”
若無其事迴避韓吉話中的玩笑，青年巧妙地轉移話題。
”嘿，艾倫。就差你一個開酒，快來，我們這局也剛好要結束了…可惡！”
”小伙子，大意可不行啊～”韓吉賊笑著送出了牌。
讓正與韓吉小姐、柯尼及米卡莎進行牌局的廝殺，他目不轉睛地直瞧著牌局的戰況，頭抬也沒抬對艾倫隨意招呼了一聲，似乎陷入了苦戰。青年接下長官遞過來的斗篷，並將自己的也卸下拍整些灰塵後，整齊地掛在木桌旁的吊衣架上。他發現餐桌已擺上昨天他們昨晚帶回來的肉品，其中一箱酒已經被放置在桌邊準備迎接待會的大開殺戒，還有一些應該是從食堂拿來的麵包與玉米湯鍋，會知道湯的種類是因為莎夏已經在桌邊吃了起來。阿爾敏則坐在米卡莎旁邊的位子上翻閱著封面老舊的書本，那是昨日他從書店買來的舊書籍。看來大夥跟其他士兵們準備直接在交誼廳開飯並繼續他們的牌局。
艾倫端著兩份餐具走近桌邊，一打開湯鍋的鍋蓋蒸氣便冒了出來，待熱氣散後拿起勺子裝了兩碗玉米湯，幫自己夾了一條香腸跟一塊麵包。洗好手的利威爾從窗邊走來，他走向青年身邊湊近餐桌上看有什麼食物可以吃。艾倫端起另個盤子，將餐夾指向香腸後，看向自己長官無聲地詢問意見，男人看著香腸搖搖頭；接著指向燻肉，男人點了頭；艾倫將餐盤遞給利威爾前擅自夾起了塊麵包，利威爾沒有表示意見，他只說：去洗手。之後便往艾倫身旁的椅子坐下，待青年清洗回來坐定位時，利威爾已經將玉米湯解決了一半。
吃到一半時艾倫聽到身後傳來讓一陣慘烈的哀嚎聲與大笑聲，看來是指揮官候補輸了這場戰局，他轉過頭去好奇懲罰的內容怎會發出如此慘叫，只見米卡莎穩穩地一屁股坐在讓的背上，而下面被當作椅墊的男人則面容痛苦艱辛地做著扶地挺身。
的確是身處地獄。
當艾倫看著身後壯烈戲碼時，身旁的利威爾已起身收拾餐盤準備往上樓的方向走去。
”咦，您要上樓了嗎？”
注意到長官動靜的青年，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前右手已下意識地拉住男人袖口的衣角，被牽制住的利威爾回頭瞧往栓住他行動的部下看。
”幹嘛？”他看著自己被拉住的衣角，狐疑地看向艾倫。
”呃、”
為自己下意識作出的舉動感到尷尬的青年，他張著口想要講什麼，但卻說不出來。
”兵、兵長不留下嗎？”
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卻顯得結結巴巴，青年覺得自己異常的蠢。
”你啊…”利威爾露出了一臉意外又顯得無奈的表情：”你們不是要開酒。”
”是啊。”
”你忘記昨晚我答應你什麼了？”
”咦？啊、對喔。”
他想起昨晚在走廊上與利威爾賭氣的原因。
”怎麼？”
”不，沒事…失禮了。”
艾倫訕訕地鬆開了手。
”利威爾，你要去哪？”注意到餐桌動靜的韓吉，朝利威爾欲離開的背影大聲問著，順道化解了艾倫的窘境。
”待會跟我們一起玩牌啊，你看酒都準備好了。”她指了指桌邊數量不小的酒。
見利威爾沒有理自己的打算繼續往樓梯間走時，韓吉又補了一句。
”哎呀、難道你是怕輸？”
”怕輸？”
這句話成功讓利威爾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緩緩地掃視全場。
”不，”男人沉穩且游刃有餘的嗓音在交誼廳悠悠響開，”我是怕你們輸到脫褲吐到交誼廳整個發臭，事後還得幫你們清。”
的確把人類最強調查兵團兵士長拉下海最後的情況，不要說利威爾從未輸過歷年來調查兵團內外大到巨人戰役不敗傳說、小到兵團內部空中花式掃除比賽優勝本身的戰績外，光依照前晚這位男人拼酒的結果論來講，會演變成全軍覆沒這種局面的可能性沒有100%也有99%。眾人暗自內心顫抖了一陣後，齊向人類最強的男人振臂揮手。
”兵長慢走！”
利威爾嘁了聲，逕自上樓走去。
艾倫呆然地望向長官離去的背影，他突然不清楚方才自己拉著男人究竟是想做什麼。是希望他跟大夥一起玩牌？還是一同聊天？是想他坐鎮全場？還是只是以為對方在飯後會理所當然地留下來陪自己，但實際上卻與自己所期待的有落差而感到了寂寞。
對自己自以為是的想法感到嫌惡，也對男人灑脫如風的態度感到莫名焦躁。他的確不清楚利威爾對自己究竟是抱著什麼想法，但艾倫突然發現，男人是怎麼想的又如何？重點應該是：他只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好。對，他只是希望男人可以再多看自己一眼，他內心深處更希望讓男人無時無刻都能關注著自己，不論是用何種手段。
忽然之間他感到內心有些什麼在劇烈擺動，甩了甩頭，接著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朝桌邊拿起一瓶酒打開瓶蓋後便猛地灌了一口。青年拿著酒瓶走到夥伴的牌桌前，搖晃著手中的深色玻璃瓶。
”下場勝負該準備開始了吧，艾倫．耶格爾正式加入戰局，當然可別少了酒。”
這場牌局共有六人加入，他們圍住了木桌的四角，由順時鐘排列依序為艾倫、讓、韓吉、柯尼、米卡莎、莎夏。阿爾敏告知眾人自己需要上樓送晚餐給艾爾文，暫時先行離開戰線，大夥想他們的團長看來是還未從惱人的宿醉中脫困。
因為人數眾多，最後他們決定玩六人最能簡單解決的抽鬼牌。牌局的懲罰則是每次備好一瓶酒，酒杯自行準備，每兩輪遊戲的吊車尾便划酒拳分勝負直到將酒瓶內的液體喝到見底為止。
”結論最後還不是在拼酒！艾倫你竟然沒有意見。” 讓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的牌組交疊洗了兩次後以逆時圈開始發牌。
”總不會輸家老是同一人吧。還是你怕自己輸到脫褲啊，我們的指揮官候補先生？”艾倫一張。
”輸的可以改吞肉嗎?麵包也行！”莎夏一張。
”駁回。”米卡莎一張。
”嗚！”
”本大爺才會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你們不要搞錯了！”柯尼一張。
”輸的才能喝酒，我可以自動投降嗎？”韓吉一張。
”不行！”眾人異口同聲。
”你就準備看我贏你贏到讓你吐滿地，等著給你家兵長收拾善後吧，我們的高嶺之花輔佐官。”讓兩張。
”高嶺什麼的那是什麼東西啊？！”艾倫兩張。
”咦，艾倫不知道嗎？”莎夏兩張。
”隊上的新人一直很崇拜戰績耀眼又總為同伴出生入死的艾倫，但你總頂著張好看但卻一臉兇惡的臉蛋。”米卡莎兩張。
”底下的士兵都是這樣仰慕著我們家輔佐官大人喔，嘿嘿。”柯尼兩張。
”艾倫是懸崖上難攀的花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韓吉兩張。
”可不是嗎，韓吉小姐。可謂冰清玉潔但又難以接近啊，哈哈哈哈！”讓三張。
”這究竟是哪來亂七八糟的觀感啊？所以新兵都是這樣看我嗎？難怪之前沒人敢跟我講話！”艾倫三張。
在大夥持續地吵鬧不休之中讓總算將手上的牌全數發完。大家把手上兩張相同數字的牌打出後，第一輪戰鬥準備開始。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強，我不會輸的。”米卡莎突然釋放強烈的殺氣橫掃了全場，在場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米卡莎，不要那麼認真啊，好可怕！”
歷經幾番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抽鬼牌，第一輪與第二輪的吊車尾分別是莎夏與柯尼，說巧不巧第三輪與第四輪的則是米卡莎與讓，相互沒放水的情況下輸的剛好都是情侶組。莎夏與柯尼的划酒拳的勝負不分上下，兩人喝的份量大約一半一半；讓則是輸得一蹋糊塗，整瓶幾乎是自己喝乾，覺得有些心疼的米卡莎最後還是幫他分擔了一些杯數。
五六輪的輸家是艾倫與讓，死對頭的兩人依舊勝負難分，但也各吞了不少杯；七八輪則是再次吊車尾的柯尼及艾倫，兩人哀嚎之餘，在講求速度與眼力的划酒拳下艾倫終究略勝一籌。
目前為止除了贏得抽鬼牌女王稱號的韓吉跟積分第二名的米卡莎之外，其餘人都已吞過一輪的酒，眾人的臉上皆泛起陣陣紅暈，談吐也越發大聲跟感到些許醉意。阿爾敏在第八輪後回歸，但在兩位調查兵團的智囊都加入的情況下，沒人願意繼續玩以心理戰為主的抽鬼牌，轉而玩起其他形式的桌遊如心臟病等，104期的拼酒大會在這之後仍持續了一兩個小時之久。
＊＊＊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從樓上下來的利威爾滿臉黑線看著正在交誼廳划酒拳的韓吉與米卡莎，以及兩人身旁分別在桌上跟椅背上躺的躺、倒的倒，醉的不醒人事其餘的五人，其中兩人還是身為團長與兵長的直屬部下。他想，就算自己沒跟這些小朋友瞎攪和，最後他們的下場還不是相同的結果：喝到掛。
其實打打牌小酌聊天那也沒什麼，其他人喝成那樣也無所謂，問題是昨天才因為喝太兇的關係對自己發了頓脾氣的自家輔佐官大人，現在也活像個屍體一樣躺倒在桌上是發生什麼事？
”牌局的吊車尾要划拳分勝負，直到桌上的酒喝乾為止…就變成現在的情形。”米卡莎解釋。
利威爾挑眉，意思是他的副官輸了很多輪的意思？
”不，艾倫只喝了不到三瓶酒就陣亡了，附帶一提讓那小子也是。”阻止了利威爾內心往錯誤的方向猜測，韓吉幫忙補充說道。雖然這個事實會讓利威爾更加感到不可置信。
三瓶！他的副官實力與自己也差距太大了！
”那你們兩個究竟還在划什麼拳？人不都躺光了嗎。”利威爾沒好氣的說。
”只是陪韓吉小姐喝酒玩遊戲。”
”米卡莎只是陪我玩遊戲喝酒。”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不是在問這個。利威爾翻了個白眼，他忽然發現自己實在不應該向兩個喝茫的人提出問題，搞得好像自己也顯得非常愚蠢。他決定讓莫名其妙的兩人繼續喝自己，轉而處理他家那位不以身作則的部下。
利威爾走向倒在桌上不醒人事的艾倫身邊，他記得自己的部下並沒有很喜歡酒的味道，能不碰他就不會去碰，所以這五年他還真沒見過艾倫喝醉的景象。雖然覺得有些新鮮，但他最後還是拍了拍喝醉酒部下的腦袋，示意他醒醒。稍微拍了一會，又從拍著的手轉而變成抓著部下腦袋搖晃的男人依然沒得到部下的回應，他沉住氣地按著青年的頭微微欠身，在部下髮絲間露出的耳畔以沉穩輕柔的嗓音喊了他的名字。
”艾倫。”
手掌上傳來青年身體的輕微顫動，接著埋在桌上的棕色腦袋微微往聲音出現的方向轉去，藏在眼瞼之中的祖母綠也逐漸顯現在利威爾的眼中。
”嗯…”
”起來，要睡回你房間睡。”
那雙眼眸迷濛地透著霧氣，朦朧之中鎖定了自己，直直地注視著，但看來是還沒有完全醒透。
”兵長…”青年呢喃了一聲。
”艾倫．耶格爾，限你三秒鐘起來，不然我就把你丟到門外井池裡。”
利威爾對青年下了最後通牒，但凝視著自己的祖母綠逐漸失焦並且緩緩地瞇起雙眼，最後闔上了眼睛。
”抱歉、頭、好重－－…”
”………”
拖著沉重的尾音逐漸消失的話語，利威爾想這小子大概又再度昏睡了過去。他看著自己酒醉的副官，撫弄著棕色柔軟的髮絲，最後聳著肩無奈地輕聲歎息，他想他最後總是得幫自己的部下收拾殘局。
他將側躺在桌面上的艾倫稍微翻了起來，讓沉睡的青年面向自己，利威爾欠身貼近了青年，近到將兩人的空隙完全填滿後，他發現這個角度似乎不太好使力，嫌麻煩的結果索性將青年的雙手掛上自己肩膀，右手則從左臂下方穿過緊緊擁住青年的後背，左手伸往青年坐著彎曲的膝蓋，最後站直身體輕鬆的將艾倫打橫抱起，青年的頭契合地埋入利威爾的頸窩，懷中的人發出了些許呻吟，而吐露出的微熱氣息與摩娑的髮絲讓他感到些許麻癢。
”利威爾，既然你要送艾倫回房的話，這幾隻可以順便處理一下嗎？”韓吉指了指身邊其他幾具屍體。
”妳確定妳不是在開玩笑？”利威爾斜眼瞄了一眼喝茫的友人。
“哈！我的確是在說笑。”
分隊長笑出聲，隨即擺了擺手。
”快把你家高嶺之花帶回去吧。”韓吉話語中充滿止不住的笑意。
”啊？”
利威爾聞言蹙了眉，什麼高什麼花的是指這傢伙嗎？
”兵長。”
”幹麻。”
又有什麼事。
”請不要把艾倫用丟的甩上床，拜託了。”米卡莎用著紅通通地臉蛋誠懇地請求。
”......”他承認他的確有想把懷裡的青年往床上甩的衝動，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表現得那麼明顯。沉默了一會，最後他仍向青年的青梅竹馬點頭答應女孩的拜託後，轉身抱著青年邁步往上樓方向離去。
懸掛於石牆上的燭台，搖曳的火光映照著石階上微眠的黑暗。利威爾繞著螺旋形的樓梯綿延而上，擁著懷裏假寐的青年穿過月光照耀的走廊，明明已將腳步微微放慢，但青年的寢室在這短暫的路途中仍如場景瞬間切換似的，轉眼間便映入他的眼簾。
推開二樓轉角間的木門，沒有燭火的寢室昏暗如墨，石造的寢室在夜幕中仍稍嫌寒冷。絲絨的月光從窗台縫隙中灑下，照映在冰冷的石板之上，勉強可看清石板上擺放的家具。不過就算沒有月光的幫忙，利威爾不需要借助那抹光影也能熟悉的筆直前進，簡直就像已留下無數次相同的軌跡，他輕易並且準確地找到寢室中青年床鋪擺放的場所。
他沿著床鋪邊坐下，先將青年垂掛在自己左手上的體溫輕柔地放置在床上，卸下重量的左手抽離後感到些許麻木，他甩了甩，接著握住了掛在肩上，在沉睡中仍輕摟著自己的雙臂。他將青年的右手腕抽開使它自然垂落在身側，艾倫的頭則因這動作從頸窩滑到了利威爾的肩頭，而男人右手臂有力地包容著青年上半身的沉重，讓他不至於滑落下來。
利威爾抬起左手伸往青年襯衫上的鈕扣，他熟練的以單手一顆一顆將其解開，接著將透汗的襯衫從青年右半身敞開。半裸露的身軀因為酒精的關係，在月光下抹上了淡雅卻透著妖艷的紅，男人微瞇起了灰藍色的眼眸，連吐息也略顯厚重。
他將青年從自己身上抽離，懷中頓時失去的溫度讓男人遲疑了一下。身體全部陷入床鋪的同時，稍早只卸下一邊的襯衫也一併從青年身上脫離。利威爾起身走向房中的衣櫃，挑了件潔淨的衣衫，是青年最常穿的，領口有著抽繩的那種。他再度坐回床邊，將衣衫套進青年沉甸甸的頭部，拉好兩邊的袖口往下套入後，為他撫平穿戴造成衣服上的皺摺。
利威爾就這麼坐在青年身邊，凝視著在黑暗中仿佛發出細緻光芒青年的臉龐。男人帶繭粗糙的手輕撫上了貼在青年額頭些許散亂的髮絲，為他撥弄整理。額上的髮絲變的柔順整齊後，男人的手並沒有離開，利威爾起初猶疑了一下，接著還是緩慢地往下碰觸。先是青年如羽般濃長的眉頭，然後是如蝶般展翅顫動的睫毛，接著是如山嶺般堅挺的鼻尖，最後粗糙的指尖停在了如花瓣般柔軟芳香的雙唇。男人沿著平滑的棱線，溫柔地撫摸青年沉睡中仍充滿自身的英氣與高潔，那是他靈魂深處眷戀著的面容。
這是我的。
利威爾撫著青年的臉頰，拇指迷戀地在青年的唇畔反覆摩挲。
時間沉寂了下來，石造的寢室頓時只剩下懷裏的青年勻稱的呼吸聲。利威爾悄悄彎下身，與青年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到幾乎沒有縫隙，青年吐露出的沉穩鼻息散發著些許酒香，噴散在男人精緻的臉龐上，那香氣讓他感到微纁的眩暈。
”艾倫。”
青年的名為毒藥。
”昨晚被你逃了。”
男人將兩人的距離歸為零，接著壓上柔軟如絨的唇。他迷戀地貼著他的，細細親吻沉睡在身下的青年。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不捨地緩緩離開那兩抹朱紅。
”艾倫。”
青年的名中蘊藏著無數歎息，那是男人給予自己的警戒音。他替青年拉好被子，隨即轉身離去。
”晚安。”
接著帶上了沉重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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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從窗台穿透進原本因夜晚顯得冰冷的寢室，暖陽讓房內的溫度逐漸回溫，躺在床上的青年看向照射在石板上的光，他想現在說不定已經快到中午了。
艾倫似乎一夜沒有睡好。
他沒有幫利威爾準備梳洗的用品，並且錯過了早餐時間，甚至連午餐時間也要錯過了。
這是他擔任輔佐官以來第一次的失誤，但他想自己偶爾賴床一次，利威爾應該無所謂，就算他有意見青年也不想聽，尤其是這一次。
青年被窗外的晨光弄的刺眼，轉而看往頭頂上的石壁。
他茫然的盯著天花板壁上的石縫，接著閉上了眼。
”頭好痛…”
他將雙手抬起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 真是…差勁透了的傢伙。”
他想，他總算讓那個狡猾的男人成功欠了自己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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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bit軌跡 05－Wichtige Begebenheit（重大事件）－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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